受污染的酒驾证据多年来一直被纽约检察官忽视

这个故事最初由Brett Murphy发表在ProPublica上。与《El Diario》联合出版。

纽约最大县之一的高级检察官多年来就知道，对讲西班牙语的驾车者的醉酒驾驶定罪可能受到了错误证据的影响。但在辩护律师联系审查错误定罪的部门之前，威彻斯特地区检察官办公室未能展开调查。

记录显示，至少从 2014 年到 2018 年，纽约州警察就拒绝血液酒精测试的含义向一些司机发出了错误翻译的指示。

包括威彻斯特三名前检察官在内的法律专家告诉 ProPublica，这些不正确的指示至少可能会混淆或误导司机，并可能迫使一些人做出导致严重后果的决定。

记录显示，威彻斯特检察官在 2018 年、2019 年和 2021 年至少三次收到有关此问题的警告。

“这些人被错误定罪，”康奈尔大学政府和法学教授约瑟夫·马古利斯说。他和其他人表示，自从检察官意识到错误指示以来，目前由 2020 年当选的米里亚姆·罗卡 (Miriam Rocah) 领导的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应该调查可能包含这些表格的每一个案件。

罗卡拒绝讨论她将采取哪些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发言人 Jin Whang 表示，该办公室的定罪审查部门于 2022 年 2 月收到了警方提交的 263 名酒后驾车逮捕名单。

“我们仍在梳理文件，”她说，她承认，由于该部门人员较少、优先事项更紧迫，再加上错综复杂的警方记录，进展缓慢。 Whang 补充说，在 ProPublica 的质疑下，检察官最近决定，他们将考虑撤销判决。

当涉嫌醉酒的司机拒绝对其系统中的酒精进行化学测试时，纽约警方和许多其他地方一样，必须依法解释，无论是否被判有罪，该司机的驾照都将被吊销，并且他们的拒绝可以用作对他们不利的证据。

化学测试通常测量某人的呼吸、血液或尿液中的血液酒精含量。

但威彻斯特的一些州警察却告诉说西班牙语的司机一些不同的事情。 K 部队的警官给了这些驾车者一张纸，上面说拒绝就等于被判酒后驾车有罪。

它告诉司机，当局将因为你不参加考试而“以有罪的罪名惩罚你”——这与实际法律有很大的背离，实际法律只规定拒绝考试可以作为对他们不利的证据。

该警告还错误地表示，警察“将检查你的血液”，而不是要求司机进行测试，而测试通常是酒精测试。

ProPublica 咨询了五所大学的西班牙语和法律当局，他们表示，错误翻译的警告有几个存在严重缺陷的段落。

“看来他们真的是在强迫别人说‘是’，”审查了一些记录的哥伦比亚大学法学教授安布尔·贝勒 (Amber Baylor) 说。她说，考虑到潜在的后果，移民司机可能会特别容易受到这种压力的影响：“你的工作被烧毁、失去生计、与家人分离或失去留在这个国家的能力。”

州警方发言人博·达菲 (Beau Duffy) 在一份电子邮件声明中表示，该表格“不是该机构创建、分发或批准的官方文件”，这意味着该表格无法轻易在部门记录中追踪。他说，他不知道西班牙警告何时首次使用，也不知道它来自何处，但表示该警告已不再使用。

达菲说：“我们相信它们只在韦斯特切斯特县使用。”他补充说，州警方目前没有用西班牙语发出书面拒绝警告。该机构告诉不会说西班牙语的士兵使用该部门承包的电话翻译服务。

目前尚不清楚有多少司机受到影响。就背景而言，根据州法院数据，州警察去年在韦斯特切斯特以醉酒驾驶罪逮捕了至少 56 名西班牙裔驾车者，2021 年逮捕了 79 名。

（该州不保留往年的当地法院记录。）数据并未表明这些司机是否只会说西班牙语。据美国人口普查局估计，威彻斯特大约有 65,000 名成年人讲西班牙语，但很少或根本不讲英语。

王说，检察官认为将所有涉及误译表格的定罪都视为错误是不公平的。

但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通常是成功起诉的关键。法律专家将测试前警告与米兰达警告进行了比较，后者使嫌疑人能够做出明智的决定。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一个流程，”康奈尔大学的马古利斯说。

黄说，罗卡上任后不久成立的定罪审查小组首次了解到翻译问题是在 2021 年 10 月下旬，当时法律援助协会的辩护律师向 Troop K 寻求帮助，获取可能受影响的酒驾案件清单。

王表示，该部门收到了 2010 年至 2019 年间约 260 起逮捕事件的信息，迄今已对其中 44 起进行了审查，所有这些都被定罪。这 44 个案例中有 5 个涉及错误翻译的表格。

检察官尚未通知这些案件的律师。但王表示，地方检察官办公室打算这样做，并在定罪审查部门处理完剩余案件后提出“补救行动方案”。

她指出，该部门只有三名律师，独立于办公室其他部门，通常专注于严重不当行为案件以及可能通过新证据（包括 DNA）证明某人无罪的案件。

2018 年 11 月，一名被控酒后驾车的西班牙裔驾车者的辩护律师发现了翻译错误的警告，并提请当时担任高级助理地区检察官的利维亚·罗德里格斯 (Livia Rodriguez) 注意，后者目前仍担任该职位。

根据听证会记录，罗德里格斯告诉法官，她认为这些问题是合理的，并提出减少指控。

目前尚不清楚罗德里格斯当时是否向上级或州警察发出了警报。她拒绝了 ProPublica 的采访请求，并将问题转给了王，王表示她对罗德里格斯当时如何处理这一情况不予置评。

这些有缺陷的表格出现在 2019 年的一次听证会上，这是罗德里格斯另一项起诉的一部分。辩护律师詹姆斯·蒂姆科注意到了不正确的语言，并告诉法庭，他委托人的拒绝应该是不可受理的。

他在一份法庭文件中写道：“警方向被告提供了一份极其不巧妙、不准确且肯定具有误导性的陈述，‘把水搅浑了’。”

蒂姆科在接受 ProPublica 采访时表示，“这是一场灾难。”

尽管如此，法官仍将司机的拒绝作为证据，她说，因为他在 2017 年被捕期间英语足够好，西班牙语警告是否有缺陷并不重要。

蒂姆科给当时地区检察官的 DWI 协调员迈克尔·博雷利 (Michael Borrelli) 写了一封电子邮件，表示法官的裁决可能会在上诉时被推翻，因为拒绝警告的翻译严重错误。博雷利同意了，并提出了不太严重的指控。

“距离还差得很远，”博雷利在接受采访时说。 “即使是西班牙语四年级的人也会说，‘什么？’”

博雷利说，他告诉当地警察人员，他不想再看到这些表格被使用。 （州警察局的达菲表示，该部门没有那次谈话的记录，也找不到任何人记得那次谈话。）

“我确信我已经向指挥系统报告了此事，并且我确信我收到了命令，”博雷利补充道，但他不记得地方检察官办公室有任何内部努力来审查过去可能受到影响的案件。

王当时也不知道有任何此类努力。 “我们不能代表本届政府之前的决策——原因或方式，”她说，并指出罗卡于 2021 年初上任。

两年后，这个问题第三次出现。威彻斯特法律援助中心的辩护律师凯蒂·沃瑟曼 (Katie Wasserman) 于 2021 年 7 月告诉法庭，在多年前的一起案件中，州警方向另一名司机提供了错误的翻译。达菲告诉 ProPublica，那时这些表格已不再使用。

沃瑟曼在文件中写道：“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已经意识到这一不当警告，因为在 2018 年和 2019 年至少两次有记录的情况下，该警告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沃瑟曼认为，司机在决定拒绝测试时没有掌握正确的信息，因此在认罪谈判期间，不应允许他的拒绝被用来对付他。

“我永远不会做出认罪的决定，”这名曾有其他醉酒驾驶前科的司机在一份宣誓书中写道。他写道，他担心自己可能会因定罪而被驱逐出境，并与家人永久分离。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高级官员召开了一系列会议讨论如何处理这个问题。王说，直到十月底沃瑟曼打电话给该部门负责人阿纳斯塔西娅·希格(Anastasia Heeger)，请求州警方帮助获取有关受错误表格影响的其他案件的信息之前，定罪审查部门才得知这个问题。 “[Heeger]接到电话后，她立即说，‘是的，我会加入你，’”王说。

沃瑟曼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从那时起已经过去了太多时间，现在应该发生一些实质性的事情。 “这不是一个优先事项，”她说。 “事实是，他们一直坐视不理。”

照片由Roman Koester在Unsplash上拍摄